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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共来了十多个人,家里的桌子坐不下,方鉴到王家搬了一张桌子,这张桌子和家里的桌子都抬到院子里,并在一起。
酸菜鱼熟了,周易开始上菜。
王锦平帮忙端碗拿筷。
王蔓媱等到开吃了才来,她拉来一辆大卡车,里头装了七百斤真空包装的大米,她也不是缺心眼,没当着院里的十几个人卸粮,让六个保镖守着车,独自走进院内。
周易起身进厨房多拿了一副碗筷招呼她坐下吃饭,又给外头那几个保镖一人端了一碗糊糊、一碗麻辣烫过去,酸菜鱼没多的,他按人头切的块儿,一人一块儿,王蔓媱来了,他这个当主人的就不吃了。
饭菜很快一扫而空,桌上的盘子和碗干干净净,连调味的花椒、辣椒都没剩下。
王锦平只吃了五分饱,坐他旁边的四个孩子全是秦德浩舅舅家的,秦德浩舅舅家条件可能不咋样,小孩瘦瘦巴巴,上了桌抢菜比大人厉害得多,堪称凶猛,秦德浩他舅妈不仅不说,还帮小孩夹菜。
孩子小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
王锦平对秦德浩他舅舅一家的印象跌到谷底。
回家就查自家和堂姐那边有没有招过这家人干活儿,这么爱占小便宜,工作期间大概率要监守自盗。
周易也不喜欢这一家,男人偷偷和他说了,他们家就借了网,其他啥也没干,秦家的男人女人下塘撒网捞鱼,他们一家缩在岸上看。
鱼捞完,一家人跟着来,到底用过人家的网,不能赶。
饭后王锦平的小弟帮着擦桌子洗碗,秦家人和秦德浩舅舅一家走了,走之前秦德浩的二表哥从客厅的沙发缝里翻出一块儿花生酥,其他三个小孩见了哭着也要吃花生酥,秦德浩呆呆的站一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周易就是不给他们吃,说家里没有,这块儿花生酥估计是前两年落在沙发缝里的,还说外头卖的东西不健康,不知放了多少防腐剂,几年了都没坏。
秦德浩他舅妈表情立马变了,带着儿子到院外催吐,小孩吐了个空,饿着肚子回的家。
王锦平很是高兴,拉着周易和堂姐坐下玩牌,赌抹锅底灰。
方鉴和几个保镖脱了上衣卸粮。
等王家姐弟走人,周易成了黑人,皱着一张苦瓜脸向他男人告状:“鉴哥,他们两个合起来打我一个,我打不过,呜……”
“不伤心啊,多练练就好了,下次我帮你打他们”,媳妇造型好搞笑,忍,不能笑。
周易嘴噘着,下次,下次要等到啥时候,搬家了,很难再见面了。
“乖,去洗澡。”
“你帮我搓澡”,后颈那些黑灰他担心自己搓不干净。
方鉴很想去,可事儿没做完:“乖啊,下次帮你,我这会儿得收拾行李。”
周易:“……”急啥啊。
男人不帮他,周易进浴室草草搓了一遍,换了睡衣,靠在床头玩手机,玩了个把小时,他男人还在到处晃,一副今晚就要把行李全部收拾好的架势。
男人不睡,他一个人睡不着,周易踩着拖鞋下楼,到厨房剖鱼、炒盐,腌咸鱼。
方鉴抽空用剩下的竹子做了个晾鱼杆。
抹过调料的鱼周易用保鲜膜盖住,再在保鲜膜上压了几个碗帮助逼出水分,这样压上四五天,才能取出来挂在竹竿上晾晒。
鱼腌好,家里的东西也收拾得七七八八。
方鉴把棚子里的蔬菜连根拔起,用买来准备捆他妈的麻绳捆了。大大小小的日用品装箱的装箱,装袋的装袋,全堆到空间,空间就剩池子里还能站人,其他地方,包括床上,都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
二楼卧室床上的被子还没收,晚上他们就睡这儿。
忙活一通,两人都脏得不像样,实在没精力洗澡,就这样脏着上床,弄脏的床单、衣物等安顿好了再清洗。
凌晨五点,方鉴起床给辰辰妈打电话,让她到三岔路口等着,他抱着脏兮兮的媳妇到浴室洗澡刷牙。
周易手酸,不愿动弹,闭眼靠在他男人怀里,当只动嘴的大老爷。
方鉴被他懒懒散散的小嗓音娇得骨头发酥,不管不顾的干了一通,干完被拧着耳朵骂不靠谱。
周易气死了,人家在路口等着,他男人一点不着急,还有心思乱来。
方鉴认错态度良好,给媳妇套上自己的旧衣服,上楼查漏补缺,能收的全收进空间,又从空间里拿了些蔬菜喂鸡喂鹅。
吃完这一顿,鸡和鹅就进了编织袋,编织袋上剪了小孔,它们的脑袋能从袋子里探出来。
周易在弄人吃的,灶台上的调料和缸里的米面男人还没收,他做了两碗杂酱面,还烙了几张玉米饼,杂酱面归他俩,玉米饼属于辰辰母子。
媳妇忙活完,方鉴把厨房里的东西也收了,锅碗瓢盆进空间,米面粮油调味料进编织袋,这袋儿东西就是未来几天的口粮和买房钱。
周易楼上楼下看,他男人连冰箱、洗衣机和小凳子都收了,小凳子就算了,洗衣机和冰箱那么大的个儿,怎么装进去的?
空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是有的,方鉴搂着媳妇腰肢往沙发带:“别看了,都收干净了,快吃面,面要坨了。”
周易:“……”他不是觉得男人没收干净,是觉得收得太干净了。
“啊,张嘴”,方鉴夹了一筷子面喂到媳妇唇边,面上沾着炒得喷香的碎肉粒和青翠欲滴的小葱。
周易啊呜一口,心想:收干净些也好,世道一乱,灾民乱窜,东西留下不知道会便宜谁。
面煮得不多,两人都只吃了半饱,周易不是故意克扣伙食,他是觉得吃太撑蜷车里不舒服,村镇上路况又不好,车子左摇右晃,胃里的食物跟着左摇右晃,那滋味儿……
方鉴早上胃口不是很好,吃多吃少都行,他把碗筷端到厨房洗了,装进小塑料袋,塞入放米面的编织袋。
凉了的玉米饼被周易用牛皮纸裹着,拿在手上。
瞥见院中的大塑料桶,想起桶不是自家的,方鉴摸出手机给秦老爷子发信息,麻烦他过来拿。
秦老爷子回了个好字,一个旧桶而已,他都不想要了,但这一趟还是得走,带上孙子一起走,昨晚他和儿子儿媳商量过了,两人都赞同秦德浩拜师,世道这样坏,多学一门傍身的手艺多条出路。
方鉴没收徒的打算,将大塑料桶拖到门外,挑起鸡鹅和行李,扣好门锁,带上媳妇,乘着风,踏着露,出发了。
时值拂晓。
雾气袅袅。
村里是静谧的。
走到半路,周易瞧见男人额上渗出亮晶晶的汗珠,对比自己一身轻松,心生愧疚:“累不累?要不歇会儿再走。”
“不累”,几只畜牲和一袋儿吃的,加起来连三百斤都没有,挑着轻轻松松。
周易:“……”老夫老妻了,在他面前还装啥,死要面子活受罪。
方鉴出汗是因为在琢磨不健康的东西,浴室那一次就是道开胃菜,刚把馋虫勾出来:“你累了?”扁担被畜牲和粮食占满,腾不出空间挑媳妇,委屈他的宝贝了。
“我也不累”,开玩笑,男人挑着东西都不累,他累什么……他的脚是有一点点酸,只有一丁点。
“忍忍啊,下次出远门我用箩筐挑你”,小时候爷爷就用箩筐挑过他去镇上赶集,出去时扁担一头是他,另一头是要卖的粮食,回来时箩筐里的粮食被他爱吃的水果零食取而代之,偶尔会夹杂一两瓶酒,是给他爸买的,他很小的时候爸妈还会回乡下,后来估计是感觉老爷子身上榨不出油水,回去的时间越来越少,几近于无。
周易:“……”他又不是小孩子。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薄雾,两人终于踩上柏油路。
辰辰妈在路口等了许久,见了方鉴脸上立刻绽开笑容,视线下移,看到鸡和鹅,笑容顿时敛了,家禽珍贵,被人看到要招祸:“快放后备箱。”
方鉴快跑几步,把鸡和鹅塞到后备箱,粮食塞到车后座,塞了粮,后座只剩下很小的空间。
“小易,你去坐副驾驶”,方鉴可不想媳妇受挤:“辰辰,咱们坐后面,我抱你。”
辰辰点头,他怎样都行。
小孩虽然不重,压久了人也难受,周易说:“我和小朋友坐后面,你去副驾驶”,他骨架小,和小孩挤挤,勉强能坐开。
“你坐前面”,方鉴直接抱着小孩钻进后座。
周易:“……”坐前面就坐前面。
车子驶上路,两旁景色不断后退。
方鉴摇下车窗,眷念的看着生养他的家乡,小易不想走,他难道想走?他是拿父母没办法,不说生恩,就是看在爷爷的份上,他也不能对他们做什么。
远在医院的方父忽然感到恐慌:“老婆子,醒醒。”
“大清早的叫魂啊”,方母昨晚起了好几次,女儿行动不便,要去厕所必须叫她扶着,瞌睡没睡够,脾气就不好。
方父没心情和老伴吵,他总觉得有什么脱离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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