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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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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红被分配到子品牌,负责招商加盟的工作,眼看f公司在中国市场走和莉莉丝秋毫不犯的路线,她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想法。
    原以为可以在其中卖卖力气,没想到还没开打呢,他们就认输了。王小红心里暗骂一句窝囊废,递交辞职报告。
    不过在王小希的要求下,她利用最后一点优势,用优惠的加盟费开了一家f公司子品牌的专卖店。
    王小红起初还不乐意,打理一段时间发现挺赚钱,也就安安心心当起了她的小老板,吃吃喝喝顺带诅咒一下莉莉丝早点倒闭。
    没事还约苏姗出来喝茶,苏姗表面微笑,“这才适合你嘛,上班那么辛苦何必呢。”
    私下里一撇嘴,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也不过如此。不努力一下,不知道自己有多废物吧。
    王小红烦恼的摆摆手,“我还是想自己做品牌,这个先做着吧,有点积蓄也省得被人管。”
    苏姗笑笑,“说的也是。”
    再约她喝茶,却不愿意再去了。倒不是说苏姗势力,而是交朋友这种事,你即不是一起奋斗的伙伴可以交换各自职场的辛秘一起苦中作乐骂天怼地,又不是思想超前能带给人启发,更不是风趣幽默见多识广,还不是一起长大的同学发小。
    跟一个脑袋空空,只知道异想天开的蠢货交朋友,图什么呢?
    王小红晚上约好吃饭的朋友爽了约,又不想回家,干脆去店里看看生意。收银台后头有个小办公室,窗户上贴了一层隔热膜,能从里头看到外头,外头却看不到里头。
    坐在里头看看杂志,查查帐,顺便看一下店员是不是用心接待客户。
    就见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后头跟着一个中年男人,女人把孩子递出去,男人抱着孩子用心哄着,女人开始挑选店里的衣服。
    王小红扫了一眼继续看自己的杂志,等一下,她脖子一僵,重新抬起头。店里那个抱着孩子一脸慈蔼的的男人,不就是路晁他爹吗?
    这个女人和孩子跟他是什么关系,她可是记得很清楚,或者说特意打听过路晁的家事。晁千保后来娶的老婆叫曹珍,生了一个女儿,如今也有十来岁。
    朋友的孩子?可是看他抱孩子的模样,真看不出是别人家的。等他们走掉,王小红快步走出来,问刚才接待他们的销售员,“他们是一家人吗?”
    “肯定是呀,那个小孩儿,长的跟他爹一个模子印出来一样。女的肯定是从农村出来的,说话还带着一股土味呢,不过脖子上手上戴的都是金的,也难怪男的一把年纪,也愿意嫁。”
    旁边一个销售员打趣道:“可未必就是明媒正娶的呢?”
    干销售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没见过,经验老道的,一眼就能瞧出来怎么回事。
    王小红回去问他爸,“晁千保离婚再娶了吗?”
    “晁千保是你叫的?没点规矩。”王部长骂过女儿,才回过味来,“什么意思?”
    离婚再娶那可是大事,而且还是丑事,但凡要点脸,他就不可能干这种事。更何况,真做出这种事,他这个当部长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王小红对自己亲爹有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把今天看到的事说了出来。
    王部长的眉头蹙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王部长的爱人在旁边听着,啧啧几句,“当初怕路晁的妈影响他的前程,连儿子都不要,后来又想让儿子认祖归宗。路英那边没理他,他倒是挺会拿主意,再找人生一个,呵呵。”
    王小希无奈道:“妈,别说风凉话了,这事要是闹出来,爸也很难堪的。”
    王部长现在就很难堪,王小希叮嘱妹妹,不要在外头乱说。
    王小红表面答应的好好的,回头就给路晁打了电话。
    “有特别特别重要的事,就说你来不来吧。”
    路晁想了想,“下班之后,找个地方吧。”
    挂掉电话,见办公室同事转了身问他,“你知道华静要结婚的事吗?”
    路晁花了一点功夫才想起来这个人,至于她结婚的事,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一个厂里这么多人,就是递请柬,怕也递不到他面前。
    “华静的结婚对象,是施琳之前的相亲对象,被她给抢了。”同事好笑的说道。
    路晁“呃”了一声,也仅此而已。华静这人他正而八经就见过一次,还是同事结婚,他们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看人的时候,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实在让人没什么好感。这会儿想起来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想。
    “施琳气得满厂子说华静的坏话,华静说男未婚女未嫁,有权重新选择,还说她当初倒追你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怎么轮到自己,就开始搞老封建那一套。”同事笑个不停。
    路晁算是明白了,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这种乱糟的事,非得把他带上,糟心死了。想也知道,这几天肯定有不少同事要来打趣他,不由得头疼。
    到了下班时间,一溜烟的跑了,就怕留下又被人围着调侃。跟王小红约在一家西餐厅,路晁没看菜单,推给王小红,“你自己点吧。”
    见她迟迟不说什么事,路晁有些不耐烦,没事往窗户外头看一眼,“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你有个弟弟。”
    路晁眉头一蹙,什么没头没脑的。
    “我是说,你爹给你生了一个弟弟,这么大点儿,几个月?一岁?反正是个婴儿。”王小红挤挤眼睛,“我知道你不喜欢你爹,这个消息给你,你随时可以举报他。”
    路晁愣住了,但很快他就苦笑一声,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发生了。想起祖父去世时,祖母收的干女儿,想起前些日子曹珍忽然打电话来,说父亲回老家的事,似乎她也感觉到了什么。
    “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没什么关系,既然王部长知道了,怎么处理是部里的事。”他没必要趟这个混水。
    这下该王小红愣住了,脸色不自然道:“我爸不知道。”
    路晁笑了笑,“是吗?”
    说完起身冲外头招了招手,又叫来服务员买单,“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女朋友过来接我,我先走了。”
    王小红往外一看,站在路晁车边的人,不就是舒雨吗?
    她拿着叉子,狠狠将面前的蛋糕戳得稀碎。出来跟她见个面,还要跟舒雨打报告。可是她都已经这么主动了,总不能往人身上扑吧。
    舒雨听了这事,也是一脸古怪,“这也太……”
    就为了一个跟他姓的儿子,至于吗?
    “不怪我跟她见面吗?”路晁开着车,准备找个地方吃饭。
    “见个面能怎么样。”再说你都跟我报备过了,这个时候吃醋,多不好意思。
    路晁从镜子里偷瞄了一眼舒雨,化着平时很少化的眼妆,穿着平时很少穿的高跟鞋,偷偷抿了嘴一笑。
    “明天去试礼服。”舒雨不自然的揉了揉眼妆,自己好像弄得太隆重了,不能让他看出来。
    “我也有吗?”路晁感兴趣道。
    “傻瓜。”舒雨捏了捏他的脸。
    舒雨的别墅里,路晁有些不满的看着不请自来的舒雅和许然,一脸不爽道:“你们来干什么?”
    “小子,叫声姐夫来听听。”许然总算守得舒雅松口承认他的身份,不得瑟一下,怎么对得起他的人设。
    路晁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慢腾腾道:“原来,你跟舒雅在一起,就是为了让我喊你姐夫啊。”
    舒雅“嗯”了一声,将头转了过来,许然吓得两只手举在胸前使劲晃,“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
    “许然,你跟我说清楚。”舒雅越想越觉得,许然还真有可能干得出这种事。
    “是他诬蔑我,我真没这么想,要不然这样,我不让他喊我姐夫了,行吧。永远不喊,一辈子都不喊。”许然对着舒雅发誓。
    路晁翘着脚,一脸轻松。
    忽然,路晁不动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激动的看着二楼的方向。
    舒雅也和许然在争吵中回过神来,舒雅捂住嘴,许然张大嘴。
    路晁一脸激动的走上去,伸出手将她牵住,感觉到脑子晕沉沉的,赶紧吁出一口气,感情刚才憋住一口气,差点忘了呼吸。
    一路扶下来,人走到一楼,肩膀上的霞披,还铺在楼梯中间。
    舒雅的手按在胸口,她看过设计图,可是当设计图变成成品,还是远远超出她的预料。
    婚纱整体为大红色的中式风格,却又并不是完全的中式,而是重新进行设计。一改中式礼服的厚重,而是加入大量欧根纱从整体上变得更加轻盈。
    但凤冠霞披却一样不少,头上是纯金打造的凤凰头冠,上嵌红色宝石,两侧垂下的黄金流苏如同水波一样轻轻荡漾着。
    可拆卸的披肩上绣着牡丹的金色图案,披肩上垂下和头饰同款的流苏。裙摆用的是西式礼服的大裙摆,锻带垂下,绣着金色的凤凰。披肩上还连着三米长的霞披,上绣祥云团纹,牡丹富贵,龙凤呈祥,夸张耀眼的同时,又精致到了极处。
    一身装扮,只有金红两色,却一点也不俗气,反倒让人生出一种大气磅礴之感。
    “感觉我娶了一位皇后。”路晁终于回过神,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
    许然捂着脸,“没见过这么吹捧自己的。”舒雨是皇后,那他是什么?
    路晁朝后踢了一脚,准确命中许然的膝关节,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不是说还有路晁的衣服吗?”舒雅想起来了,许然立刻忘了膝盖上的伤,跳着叫着要看。
    路晁穿着黑色绣金色龙凤呈祥图案的长袍出来,交领腰封宽袖,竟然半点不违和。就连许然都有点看呆了,“还真是……”
    舒雅看了看路晁,再看看许然,使劲在许然的腰上捏了一把,“你要是继续这么胖下去,结婚的时候穿这种礼服,就是个现成的冬瓜。”
    许然矮倒是不矮,只是这种礼服太考究身材,没有蜂腰长腿想穿出丰神俊朗的感觉太难了。不像西服,只要合身多少能遮挡一下身材。
    中式婚纱为主婚纱,另有一套西式白纱,为了避免喧宾夺主,用的是一字领的鱼尾裙式样,款式简洁重点在于剪裁,最后一套是莉莉丝今年的新款礼服,蓝色深v领的篷篷裙大礼服。超级梦幻的仙女服。
    在舒雨的心里,她就是一个穿上了水晶鞋的灰姑娘,而水晶鞋在她心里,代表着她的新生。
    后头两套礼服,路晁配了一套中山装,一套西装,也跟着过了一把换装瘾。
    而此时,金阳也终于经历完高考,正在家里小心翼翼的估分。外公外婆得知阳阳肯定能考上大学,便开心的四处炫耀,至于是什么样的大学,他们并不在乎。倒是金明天急的团团乱,四处打听消息,想给阳阳填报一个最不浪费成绩的大学。
    路英来问了几次,确定金阳不去国外念书,颇有些可惜道:“我们的留学中介,路子越走越宽,整天帮外人,倒是自家人没沾上光。”
    留学中介收取高昂费用的同时,也确实让很多出国无门的学生,少走了很多的弯路。收钱的同时,也收获了极好的名声。偏偏外头人哭着喊着要出国,身边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出国留学不算本事,像姐姐这样,在中国读书去赚外国人的钱,才厉害。”金阳变声期的时候,话就变得极少,等变声过去总算开始恢复原本活泼的性子。
    路英在他头上摸了一把,“对,你说有道理。”
    舒雨看着弟弟,一脸骄傲。
    为了犒劳金阳读书辛苦,在他拿到录取通知书后,金明天决定带着老婆孩子出去旅游。舒雨热情的帮他们规划线路,从美国到欧洲,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来个走马观花。
    为此舒雨还单独聘请了肯和一个留学生,让他们做舅舅一家的向导。留学生帮他们翻译,以及和肯之间的交流,肯则是保证他们的安全。
    金明天哪里敢离开一个月的时间,舒雨再三保证,她去家电城坐镇,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加上全家人都劝,他也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工作岗位,带着老婆孩子人生第一次出国旅游。
    舒雨在家劝外公外婆,“等舅舅回来,我带你们出去玩一趟。”
    金外公只是不肯,“我才不出国呢,电视里看得清清楚楚,干嘛非要自己去。”
    还是叶爷爷乐呵呵道:“不让孩子们跟着,我跟你们一块去,让助理跟着一块拎个包,扶个拐棍。咱们慢慢走,慢慢看。这几年尽跟着老黄去穷乡僻壤了,听说很多地方发展的不错,咱们也去看看。”
    金外公这才笑眯眯道:“那行,老哥哥多少年没回来,是该四处走走。”
    叶爷爷的办公大楼刚封顶就卖得差不多了,自己只留下一到五楼,用来招租商场和美食街,以及最高的五层,是留给外孙女的。剩下的早早卖空,还拉了一批人培训,以后进行招租和物业管理。
    “我本来是说留这一栋,慢慢租,当个养老金。不过现在想通了,趁我干得动,为什么不多建几栋商业大楼呢?”
    卖掉的钱当本金,再贷一些款,就可以继续盖楼。叶爷爷对住宅兴趣不大,唯独对商业体情有独钟,现在中国的城市,普遍现代化程度不够高,政府领导最喜欢高楼大厦,等于是现成的政绩嘛。
    所以不存在拿地难的问题,又是爱国华人,去什么地方都是座上宾。于是卯足了劲,准备回老家广常市拿一块市中心的地,打算依样画葫芦。
    舒雨给他出主意,“京城是首都,各国的外资企业,甚至各地的政府或是企业最低程度也要在京城留个办事处或是驻点。但广常市不一样,单独一栋办公楼,作用有限。”
    “那该怎么办?”叶爷爷现在对建筑起了兴趣,最爱听的就是舒雨这种新的思路和想法。
    “可以做一个建筑群,将美食街和零售店铺放在一起,直接落到地面上,打造一个市民休闲娱乐逛街的地方,即能促进就业,也能拉动经济。至少,肯定不缺人气。”有人气就意味着繁荣。
    首先在市中心的位置建一个巨大的休闲广场,然后围绕广场做各种建筑,比如修建一个小两层的室内广场,一楼美食街零售店铺,二楼电影院和游戏厅。弄成四通八达四处开门的结构,进出极为方便。
    围绕休闲广场剩下的位置,再建大楼,超市加家电城,再招租建商场,商场往上做办公楼。
    剩下的位置盖个会议中心,一楼大厅平时办个车展房展,逢年过节办个美食节,楼上几层装修成上档次的会议室,用于租赁。
    听完这个构想,叶爷爷一拍大腿,顿时激动了,“这个好,太好了。”
    舒雨是顺嘴一说,说完赶紧道:“这投入可不低,到时候燃犀基金给您投一点?”
    “好。”叶爷爷恨不得现在就让人出图纸,他相信广常市政府看到他的图纸,肯定和他一样高兴。
    没想到,广常市政府陷入了两难,因为同一块地,除了叶爷爷,还被另一家看中了。这一家也不是可以随便打发的,此时号称爱国商人的李香蕉是也。
    叶爷爷是爱国华人,而且提交的规划确实十分吸引人,等修建好了,不仅是地标式的商业建筑群,也是政府的政绩,更能拉动就业,促进经济繁荣。
    但李香蕉是华人首富,传统的地产商人,过手的项目以及资金之雄厚远非叶爷爷可比。更何况,叶爷爷也只能修建一个商业广场,但李香蕉身上肯定能挖出其他潜力。最终,叶爷爷出局,李香蕉得到这块地。
    舒雨得知后,赶紧安慰爷爷,“这么好的创意想法,他们不用迟早会后悔,咱们找别的地方建就是了。您看着吧,用不了几年,他们还得回头来找您。您可端住了,不是这块地,怎么说您都别回去。”
    叶爷爷其实没有舒雨以为的那么难过,商业竞争嘛,有输有赢,再说李香蕉的排面比他大,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他也没什么可着恼的。他可没膨胀到以为自己可以和首富较劲,那不是自寻烦恼吗?
    不过听孙女的意思,似乎李香蕉拿地有什么蹊跷不成。
    “他们专门挑好地方拿地,用自己的身份忽悠当地政府,其实拿地根本不是为了现在开发,而是囤着等涨价。”这是舒雨前世亲眼看到的事,不用什么内幕,普通人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说白了,早期政府用便宜的价格出售土地,并不是图这点卖地的钱,而是希望利用大开发商的优势,把这个项目盘活。带给当地一个地标式的建筑也好,拉动一定的经济发展也好,即造福一方也是政绩,任何时候拿出来说一说,都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但李香蕉这么精明的人,会现在拿地马上开发吗?现在开发才能赚几个钱,人家就跟存定期似的,直接把地存起来。至于说政府出台政策限定拿地不开发的举动,他们多办几家公司,倒手就能完全规避,政策根本不可能约束得了像他这样的大商人。
    于是这些核心商圈的优势地段,就这么一放十几年,二十几年,一直放到几乎到了天价的时候,这才不紧不慢开始修建。低吸高抛,一来一去利润有多少,想想都可怕。
    至于说当地政府,到了二零一零年以后,哪个大城市谁还缺他一栋商业广场,天际线都快跟蜘蛛网一样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说白了,人家只愿意锦上添花,不愿意雪中送炭。有好处的时候说我是爱国商人赶紧黏上来,没好处的时候,立刻就说我是一个生意人公事公办。
    叶爷爷听孙女说完对方的策略,才知道有这么回事,不由得扼腕,“都赚这么多钱了,还要干这种事,图什么呢?”
    别看叶爷爷在美国度过了大半生,骨子里仍有中国人图一个身后名的想法。
    “人家可没拿自己当中国人。”不然怎么说是香蕉呢,骨子里属于中国人的东西,早就洗白了。
    叶爷爷摇摇头,家乡虽然将他看好的地给了李香蕉,但也不想彻底开罪叶爷爷,于是又拿了另外一块地,但叶爷爷瞧不上,直接去了隔壁省份。
    等舅舅一家旅游回来,就开始准备舒雨的婚礼,等秋收一过,全家人赶回下溪村,就在老房子里办了第一场婚礼。
    别说全村人,县里的同学,金明天的同事,还有已经毕业调到省城工作的程燕,全都来了。
    一堆人围着舒雨叽叽喳喳,这种婚前在女方老家办的婚礼,是一种小宴,舒雨穿了一套中式的褂裙,将头发盘起,戴了一套雅致的宝石冠,仍是红宝石与黄金打造,只是做成了花苞的形状,没有凤冠那么夸张华丽。但仍然吸引了所有女人的目光,没结婚的嚷着以后效仿,结婚的嚷着自己亏了。
    舒雨招待着同学朋友,跟大家说说玩笑凑凑趣,倒是盖萍,看着舒雨的头冠,忽然来了一句,“不会真的是宝石和黄金吧。”
    程燕赶紧道:“还是别告诉我们了,省得听了伤心。”
    大家听了一块哈哈大笑,只有盖萍盯着舒雨,但见舒雨到底是没有回答,只能撇了一下嘴,将脑袋转到别处。
    王露在海城的外资公司,已经做到主管的位置,特意请了假回来参加她的婚礼。言语里满是豪气,看样子已经从最初的辛苦里,熬出了头。
    黄会长和爱人坐在院子里和叶爷爷,还有金外公一块聊天。路晁坐在一边陪着,随时倒茶倒水,殷勤周到。
    村里人陆续过来,老油头特意跑来感谢金外公,要不是他问一遭,临时改了主意,全家人都得掉进坑里。幸好现在就二个儿子掉进去,虽然亏得鸟干毛尽,但好歹有他这个当老子的在,总不会让他们一家子饿死。
    “现在我带着他们四处做工呢,南省是不行了,但别的地方都是红红火火的,哪家工地不缺人。”老油头是真觉得现在的日子有奔头,带着几个儿子就在省城做工,赚的钱也不少,关键还离家近。
    “你有出路也带带村里其他人,别的不能干,工地那点事还不能干吗?”金外公上回回来,把村里读过书的年轻人,不论男女都带走了,安排在家电城上班。再就是许了句承诺,但凡村里考上大学的后生,他包全部生活费和学费。
    这一回来,可谓是排场十足,乡亲们给面子,他也就越发为乡亲们着想。
    老油头想了想,“既然您开口了,那回头就多招几个一起去。”
    叶爷爷听到这里,“年后我在隔壁省有个项目开工,到时候,你带着人去找我。”
    老油头一喜,果然没有来错,大老板手指缝里漏一点出来,都够他们嚼用的。
    家乡的婚礼原本只是想低调的请请乡亲,结果听到消息,不断有人过来。省里的领导因为没有把地给叶爷爷,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修复关系的机会,也带着司机和秘书前去。
    叶爷爷全程乐呵呵的,完全没有把这当一回事,领导喝过喜酒走了,路上显得心事重重。秘书不理解,“叶先生虽然好,但终究比不过李先生。”
    “建筑公司都知道有个大项目要启动,一个个往这边凑,光咱们眼睛一扫,就有四五家派了人过来。”
    看着秘书懵懂的眼神,领导再次一叹,“李先生这边拿了地,公司呢,人员呢,我怎么没见任何一家建筑公司往他们那儿跑。”
    “可能,人家有自己用惯的班底吧。”秘书没说完,已经低下头,心里不敢相信,那可是首富啊,怎么可能说了不算。
    舒雨办完娘家的婚宴,全家一起飞回京城,在京城举办正式的婚礼。而好友程燕,也和老公一起到了京城,准备在京城旅游正好参加舒雨的婚礼。
    别墅的门口,一群女生吱吱喳喳的尖叫,舒雨坐在二楼都听到了,不由得抿嘴直笑,说明他们迎亲的队伍来了。
    院子门口又是红包又是唱歌,总算开了院门,大门又关上了。这一次守大门的可没这么好对付,都是舒雨的大学同学,在门里提出各种要求。
    伴郎倒是玩的很开心,特别是许然,竟然在伴娘们忘词的时候提醒他们,伴郎团干脆先内哄一会儿,把许然揍一顿再说。
    就在大家揍完许然,准备排队跳小天鹅的时候,发现找不到新郎了。许然摸着头,“总不可能悔婚吧。”
    一群人对着他“啐”上一口,一个人无意中抬头,忽然一指天上,然后捂住许然的嘴,“不许通风报信。”
    路晁竟然爬上二楼,正翻进舒雨卧室的阳台。
    卧室里舒雨坐在床上,一堆人围着她,不时还有人问,“房门关好没有。”
    “我来了。”路晁推开玻璃门,直接出现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吓得惊呼,舒雨也捂住嘴,笑得肩膀直抖,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你怎么这么上来了。”
    “等不及想见我的新娘子。”路晁说话间,负责摄像的小伙子,也跟着爬了上来,尽职尽责的对准他们拍摄。
    楼下的伴郎见路晁进去,顿时在外头爆发一阵欢笑。
    大门里的人也得到楼上的同伴报信,路晁突袭,绕过他们直接上了二楼。顿时伴郎们也不愿意走门,有样学样,都翻身爬了上去。
    路晁跪在床前,拿出戒指,激动的手都在颤抖,舒雨凝视着他,双手捧住他的脸颊亲吻,这一幕看得所有人都忍不住按住胸口,想来,这就是爱情的模样吧。
    提前很久包下的酒店,已经变成一片花海。全是空运抵京的新鲜花束,用来装点现场。婚礼当天,晁千保带着曹珍和女儿过来,看着自己在酒席上的座位,一脸不高兴。不让他上台以父亲的身份接受新人的敬茶,已经让他很是难堪,现在还没安排他坐主位,更是心中不忿。
    曹珍则是全程都将心思放在女儿身上,根本没理会晁千保高兴不高兴。而路英则是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用眼神暗示一个员工,盯紧晁千保,务必不许他捣乱。能让晁千保来参加婚礼,是不希望有人拿这件事指责路晁,否则的话,她只想离这个恶心的男人越远越好。
    姑太太坐在主位上,旁边是叶爷爷和金外公金外婆,还有黄会长,几个人聊的不知有多开心。许然和舒雅自然是伴娘和伴郎中的一员,跟着忙前忙后。
    舒雨和路晁站在大门口迎接客人,身穿红色中式婚纱,头戴黄金宝石凤冠,长长的披肩直接铺出三米远。真如同皇后驾临,气场十足,也幸亏他们包下了酒店,否则今天真有另一对新人穿着婚纱站在旁边,一定会被衬到黯淡无光。
    就连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凑到跟前看一眼,也就是现在的手机没有拍照功能,就连有手机的人都不多,也只能挂挂眼科。
    程燕没参加伴娘团,第一次看到这身礼服,当时就惊呆了,“你知不知道,刚才一看到你,我竟然有一种是不是该跪下来磕个头的想法,这一身简直绝了。”
    舒雨抿了嘴直乐,“爱卿平身,赐宴。”
    原本路晁是想取消迎接客人这个流程的,但舒雨坚持保留下来。她就想要一个,和所有人一样的婚礼,在所有亲人和朋友的祝福里,嫁给一个她最爱的男人。
    客人到得差不多了,化妆师趁他们休息的时候,赶紧给补补妆。等到音乐响起,路晁直接去往舞台中间,而叶爷爷则是挽住舒雨的手,带着她缓步从鲜花扎好的拱门走入,沿路都有伴娘们拎着花篮洒下花瓣。
    不时有客人摸一把花瓣,“是真花。”
    王小红和哥哥坐在一起,死死盯着舒雨,很想说也不过如此,可是看到周围人的目光,她知道,她要是敢说出来,真正丢脸的人是她。
    王小希不动声色拍了一下妹妹,“他们是天生一对。”
    王小红勉强笑了笑,实在说不出任何一句附和的话。
    路晁站在舞台中间,还离得老远就已经伸出手,不自觉的往前走,被主持人不动声色拉住,这才不好意思站住。惹得在场不少人,特别是路晁的同事们,大笑不止。纷纷交头接耳,嘲笑这家伙是等不及要把老婆娶回家。
    等到路英上台接受新人敬茶的时候,晁千保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就见一个人迎面朝他走来,双手一按把他重新按回座位,顺势在旁边的空座位上坐下,脸上笑嘻嘻道:“晁部长,别激动,今天是个好日子,多喝两杯。”
    晁千保眼睁睁看着路英下来,又换叶爷爷金外公金外婆上去,直到敬茶的礼式过去,这人才笑嘻嘻起身离开。
    “小两口度蜜月去了。”第二天,路英回办公室,见快刀过来询问,笑得一脸开心。儿媳妇娶回家,她最大的心事已了,现在看什么都顺眼。
    “怎么?”看快刀脸色不对,路英笑问道:“这个时候还想找她约稿啊,过段时间吧。”
    “不是约稿的事。”快刀想了想,自己不说,别人也会说,于是干脆说开了,“外头有些传言,您听说了没有。”
    “哦,说来听听。”路英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看快刀的表情就知道,绝非好事。
    “有人在传,说晁千保贪污受贿。”
    路英“切”了一声,“关我们什么事?”
    快刀犹豫了一下,路英奇怪道:“有什么一次性说出来,别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都说他贪了钱,转给儿子,买下乐辰化工厂的股份。”快刀用最快的速度说完,然后偷瞄路英。
    等路英反应过来,气得眉毛都绿了,“胡说八道,我们娘俩没拿过那个王八蛋一分钱,谁拿了谁不得好死。”
    快刀当然是知道老板有多刚,更何况,老板发家那么早,路晁真需要钱,路英能不给吗?有晁千保什么事。
    再说,路晁舒雨和许然这几个年轻人,一个赛一个的会赚钱,产业多到他现在都闹不清,到底有多少。无论如何,这个传言都不可能是真的。
    “你说,对方是冲着我们来的,还是冲着晁千保去的?”路英暴怒之后,开始思考,不会有人无聊忽然放出这么个谣言来恶心他们。这里头的每个人,都不是造谣的人,惹得起的。
    快刀只是身为杂志社的主编,消息最为灵通,刚知道就来了,还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此时想一想,确实有些蹊跷,“乍一看仿佛是冲着晁千保去的。”
    毕竟指控他贪污受贿,这可不是小事。但又偏偏是在路晁和舒雨新婚的当口,又不免让人多想。
    “能不能查得到,是从哪儿传出来的。”路英蹙住眉头,决定先观察一下事态发展。
    他们这边身正不怕影子斜,当然可以观察。
    随着传言越传越广,晁千保这边直接炸了,他脸色发白看着王部长,“这明显是有人构陷。”
    “所以才要请纪委的同志介入,查清楚没有问题,还你一个清白,也让谣言不攻自破嘛。”王部长心道,你有没有贪污受贿我不知道,但你犯了重婚罪我是知道的,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你是回不来了。
    面对将死之人,语气自然更加和缓,又是安抚又是劝说,让晁千保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晁千保被查,曹珍第一反应就是丈夫是被冤枉,可怜她整日围着家庭打转,连外头的传言都没听过,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打听到了,不免放下心中大石,家里有没有钱她还不知道吗?
    贪污受贿总得有钱拿回来吧,曹珍还是了解丈夫的,吃穿从来没有太过讲究,家里想买个大件,还得攒一攒工资。要是真拿了钱,没道理还过得紧巴巴。
    打听完消息回家,发现婆婆坐在客厅里,女儿离得远远的坐在另一边。顿时惊讶道:“妈,您怎么来了,谁送您来的。”
    她一直以为,婆婆还在老家,根本不知道,晁千保还有另外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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