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小说网】biquge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老酒鬼说5楼往上没有人住是真的没有人住,樊夏越往上走,越能感觉出来上面的楼层里缺少了一丝人气。
也不知是租房淡季,还是因为这所公寓成为了任务地点的原因,整个公寓里除了房东父女和几个租了很久的老住户外,居然就只剩下她和张衡两个新来的租客了,人少得可怜。
不过这样更好,避免了将更多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樊夏一口气爬到10楼,发现再上不去了,才开始往回走。她回到7楼,在据说是司月之前住过的702室外站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现在撬门进去。
看是肯定要进去看看的,但白天太过于招摇了,虽然不一定有人会上来,可万一被人碰见,她要怎么解释自己鬼祟的行为?保险起见,还是等晚上大家都差不多休息了再找机会进去。
这么想着的樊夏,尚不知道接下来的两晚她都没有机会再来了。
对此还一无所知的她顺着楼梯原路返回,在下到4楼和3楼之间的楼梯拐角时,忽听下方传来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别看那女人表面假正经,实际上还不是个不怎么安分的,张哥你可真是被她给骗了。有些人呐,看起来像是个好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私底下谁能想得到她玩得有多开?张哥你是没见着,连她男朋友都不要她了,也就你是人好,还一直惦记着她。可要我说啊,是真不值得。”
女人话语里的恶意满得几乎要溢出来,在谈及“她男朋友不要她”的时候,更是带着毫不遮掩的幸灾乐祸。
“这样啊,真是谢谢你了。”男声说。
女人又娇又媚地笑:“不用谢,哎,张哥你等我一下。”
原来孙曼和张衡。
想起昨晚孙曼的不喜,樊夏没有急着下去,她躲在楼梯拐角后面微微探身,正好看见穿一件玫红色真丝吊带睡衣,散着头发的孙曼返身回了屋里,又很快出来,手里拿着一叠彩色便利签和笔,低头刷刷地写了什么,撕下一张,再妖妖娆娆的印上个红色唇印。
“张哥,这是我的电话,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打我电话,或者上楼来找我也可以哦。”
孙曼素手一扬,将写着电话号码的便利签纸条贴在张衡胸膛上,同时暗示意味十足地冲张衡抛了个媚眼。
“……”
樊夏看到这里就没有再看,收回了身体,等到下面传来关门声才继续往下走,正对上张衡扭头看过来的眼睛。
张衡:“……”
樊夏:“……”
张衡脸上快速闪过一抹尴尬,伸手将胸前贴的纸条摘下来团吧团吧捏成一团,然后掩饰地摸了摸鼻子,走过来小声问:“要不要交流下情报?”
樊夏神色自然地答应道:“好啊。”
当作刚才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
两人出了公寓,就近找了家卖奶茶的小店,点上两杯原味奶茶,互相总结一下各自搜集的线索。
总的来说就是樊夏打听到的那些,可以简单归纳为3点:
1、司月曾经是幸福公寓的租客,于4个月前离开了了,但没有人看到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就是有一天突然发现,好像接连几天没见着她人了,才知道她偷偷走了。
2、司月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两人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来到幸福公寓合租,后来发生了情·色事件,司月和男租客的事情暴露,两人因此分手,最后相继离开。
哦,对了,还有林筱筱,也是司月的同学,目前唯一一个可能知道司月离开去了哪里的人。
可惜他们都没能从林筱筱那里问到什么,对方胆子太小,樊夏甚至连话都没能说上两句,就被拒之门外。
想从林筱筱那里打听消息,感觉很难。
3、也是樊夏觉得最重要的一点。
司月在租住期间,似乎和其他租客之间的关系相处得并不好,每个人提起她的时候要么避而不谈,要么就不是什么好话。
刘神婆和孙曼更是直言说司月不安分,背着男友到处勾勾搭搭,风评差得不得了,以至于最后落得个被男朋友抛弃的下场,真是报应不爽。
这两个人,一个是抠门又贪财的老太太,一个是仅从对待她和张衡截然不同的态度上,就可窥见本人是个对其他漂亮女生心怀恶意嫉妒的女人,她俩的话都带有浓重的主观意味,在可信度上要打个折扣。
也就是说,她俩的话可以用作参考,但不能全信。
至于公寓里的男租客,刘神婆和孙曼都没明说司月具体是和哪几个男租客乱搞的男女关系,有可能有人已经没在公寓里住了也说不定。
至今仍在公寓里住的,302的吴应就不用说了,看见个漂亮女人就上去献殷勤,跟色中饿鬼似的,压根不像是个正经人。如果司月真的和人乱搞,有一说一,他绝对是跑不了。
另一个住在503的老酒鬼与司月的关系也非常耐人寻味,他听到司月的名字时在心虚什么?又在恐惧些什么?
这里面绝对有故事。
综上所述,吴应和老酒鬼的话也不能全信。
那这里还有谁的话能信?
张衡提议说:“不如去问问房东,既然大家都说他是好人,那他的话应该会更公允一点?”
房东吗?
樊夏想了想,吸了一口珍珠咬在嘴里,嚼吧嚼吧咽下去,摇头说:“房东也要问,但我们不能听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词,搜集信息还是多方面的好。刘神婆不是说司月和她男朋友,还有林筱筱去年刚大学毕业吗?不如去他们读的大学里看看,应该还能打听到点什么。”
张衡说:“可我们不知道司月就读的大学是哪一所,要找人查一查吗?”
樊夏觉得这不是问题:“房东要登记租客的基本信息,他应该会知道。”
张衡点点头:“你去大学调查,那我去查司月离开公寓后的行踪吧。”顿了顿,他又皱眉道:“要找到司月那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真身”,我想我们还是得先弄清楚司月最后究竟去了哪。”
张衡会这么说自是有他的理由,他接着解释道:“虽然彼岸将我们安排在幸福公寓,却不代表‘司月的真身‘一定会在幸福公寓不是吗?任务里说过‘租住期间活动范围不限,租住时间不限’,这既可能是指‘司月的真身’在公寓,允许我们去往各处调查线索,也可能是指‘真身’不在公寓,只是有重要线索在公寓,我们还得去其他地方找‘司月的真身’,所以才不限制活动范围……”
两种皆有可能。
樊夏没说话,咕嘟咕嘟几口将奶茶喝完了,空杯子扔进垃圾桶。
按照往常的经验,她个人更偏向于第一种可能,但也只是偏向,不到最后,谁也不好说彼岸将他们安排在幸福公寓的目的是什么。
樊夏认为现在没必要想那么多,还是先把能拿到的线索都拿到手最实在,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于是当天下午,樊夏再次找上房东,向他询问司月的事。
为了防止露馅,樊夏用的仍然是上午在刘神婆那里现编的说辞。
说司月曾经推荐过她来这里租房,可她来了却没见到司月,今天上午问过公寓其他租客才知道司月早就走了云云。
再顺势提起她找司月有点私事,电话联系不上她,然后委婉地问房东有没有什么司月当初留过的其他联系方式,或者地址也行。
房东因为上午的摄像头事件正处在心虚内疚中,看她的眼神里都带着不好意思,再加上樊夏表现得很急切,房东同样没怀疑她的说辞,就努力地为她回忆起来:
“唔,司月,司月……是,我记得公寓里是有过那么一个租客,是个挺漂亮的女生对吧?和男朋友一起来合租的?”
樊夏:“对,就是她。”
房东说:“你等一下,等我找找。”
房东回屋拿来几本厚厚的租房信息登记本,不停地翻啊翻,一直翻到日期为去年12月的一本,才终于找到了司月当初登记的那一页。
房东转过本子给樊夏看:“你看,是不是她?”
幸福公寓的租房登记本格式是每人登一页,上半部分填租客的个人信息,下半部分贴租客身份证的复印件。
故而樊夏一眼就看到了黑白复印件上,那个即使是照身份证也依然很漂亮的姑娘,扎着马尾辫,青春洋溢,微笑温婉。
樊夏再次肯定:“对对,就是她。”她其实根本没见过司月,但还是装作认识道:“我可以把这一页照下来吗?我怕我记不住。”
房东不疑有他,爽快道:“可以。”
樊夏快速扫了一眼司月的基本信息,很简单,就是名字性别民族出生年月身份证号码那些,没有写是哪个大学毕业。
樊夏用手机全部照下来,同时她还注意到旁边另一页是一个叫周耀阳的年轻男人,身份证照片也是颇为帅气,最重要的是,他和司月是同一天登记的租客信息。
想到那个和司月合租的男朋友,不管是不是,为防万一,樊夏趁房东没注意的时候将周耀阳的那一页也照了下来,然后快速收回手机,把登记本还给房东:“谢谢。”
房东温和地笑说:“不必客气,能帮到你就好。”
樊夏拿到司月的租客信息后也没急着离开,趁机又和房东多聊了一会。
由于司月本人是个比身份证上的照片还要漂亮得多的姑娘,凡是见过她的人都很难忘记,因此虽然已经过去了4个多月,但提起这个人时,房东仍然还能回忆起一些事情。
既有司月当初自己透露的,也有从司月同学林筱筱那里知道的。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房东说起林筱筱时,脸上的笑容好像变得有点……奇异?
对,就是奇异。
她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一眼望去房东嘴角的弧度仍然是温和的,从表情上看不出有任何变化。但是樊夏就是有种怪异的直觉,房东在谈及林筱筱时,眼底好像藏着某种隐秘的,想要极力隐藏的兴奋,说话的声调也有微不可察地提高。
就好像……好像林筱筱是什么不为人知的优秀人物一样,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这份优秀,所以在为此感到兴奋激动的同时,又不得不因为这份优秀的不为人知,而死死压抑着自己,将其当作一个宝藏一个秘密,不能让别人知晓的秘密……
……
…………
………………
奥,不。
樊夏面带微笑地心想。
我他妈这是什么糟糕的形容比喻?
怕不是脑子out了。
就她接触林筱筱的那短短两分钟来看,真心没看出林筱筱这个人除了性格胆小又很邋遢外,还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地方,真正优秀的人不会像林筱筱这样。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她接触得不够多的原因,但房东对林筱筱的态度有点不同寻常这倒是真的。
樊夏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出错,就是不知道这两人是个什么不为人知的情况了。
樊夏脑子里百转千回,脸上却分毫不动声色。
听房东正好说到当初司月和她男朋友还是林筱筱介绍过来的时候,她才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惊讶:“是吗?那看来她们的关系很好了。”
“是啊。”不知这句话又戳中了房东哪个点,他嘴角的笑容感觉变得越发意味深长起来:“她们关系的确很好。”
樊夏顿了顿,继续明知故问道:“既然关系好,司月为什么还走了呢?”
房东摇头:“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司月和她男朋友与其它住户关系相处得不太好,有可能是住得不太愉快吧,他们没住多久就走了……”
樊夏又问:“唔,那司月有和您提过她在哪上班吗?”
房东回忆说:“没有,我记得那会他们提过一嘴,好像是原来实习的公司出了点问题还是怎么的,小两口来这租房子的时候都还在重新找新工作,后面有没有找到我就不知道了。”
樊夏默了默:“……哦,这样啊。”
比起刘神婆和孙曼,房东对司月的态度的确算是很“公允”了,因为他根本不愿多说,也不作过多的评价。
在刘神婆和孙曼嘴里司月又是乱搞男女关系,又是和男友闹翻分手离开的事,被房东轻飘飘一句“不太清楚”“好像司月和她男朋友与其他住户关系相处得不太好”就总结完了。
让樊夏想再多问几句都找不到地方开口,只好转了个话题,利用谈话技巧,迂回地询问房东去司月他们就读的大学路要怎么走,借此顺利套出了司月的大学地址。
临走之前,樊夏想起今天自起床后一直没有看到昨晚提醒她的那个红裙小女孩,特意关心地问了一句:“今天怎么没有看见小薇出来玩?”
房东露出愁容,说:“小薇又生病了,有点发烧,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了。”
樊夏忙问:“严不严重?需要送医院吗?”
房东摆摆手道:“不用不用,都是老毛病了。小薇身体底子打小就不太好,发烧感冒是常有的事,家里自备有药,通常吃了药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不用去医院那么麻烦。”
“那就好。”
和房东说完话,樊夏转身就把司月的身份证复印件照片,和周耀阳的一起在微信上发给了张衡。
张衡很快发来ok的表情,表示收到。
樊夏收了手机,思索片刻,回201亲手做了一份拜访礼物。
——一个比她早上在市场买的糕点还要精致美味得多的手工小蛋糕。
然后带着这份诚意满满的拜访礼物,樊夏找上林筱筱的门,试图再次接触对方,力求拉近距离,搞好关系,方便交流套话。
谁曾想,人家这回连门都不开了,樊夏在门外站了半天,一直没听见里面有动静,也不知道林筱筱还在不在家。
该不会又出门捡垃圾去了?
林筱筱好歹是一个大学生,不好好找工作,天天捡垃圾也是有点奇葩。
哪怕工资没那么高呢?
总比捡垃圾好吧。
不过樊夏转念一想,又觉得以林筱筱那过于胆小怯懦的性子,难以找到工作好像也不算太奇怪的事,便不再想这个问题。
没人在家,樊夏只能遗憾地暂且离开,想着等林筱筱回来了,她再过来试试。
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临近12点。
看看窗外黑透了的天,樊夏寻思,林筱筱胆子那么小一姑娘,出门捡垃圾捡废品,应该不可能会捡到那么晚吧?
再一想,她中间一直没有见过林筱筱回来,更没有见过林筱筱出去……
呵。
樊夏懂了。
人家这是压根不想理她啊。
桌上还放着那个她准备送给林筱筱的小蛋糕,放到明天就不好吃了。樊夏索性端过来,自己一个人站在窗边,望着窗外无尽的夜色,一点一点吃完了。
正准备回屋换身黑色的衣服,好去夜探702。
冷不丁地,樊夏余光忽然瞥见楼下好像有人。
她定睛一看,是真的有人。
还不止一个。
好像是两男一女,站在楼房的阴影里说话,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面容,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樊夏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便要收回目光。
异变就发生在一瞬间。
站在左边的男人突然伸出手要去摸那个长发女人的脸,女人本能地往后躲了一下,不想被他碰到。可男人不依不饶,强行抓过女人的手,一把扯进自己怀里。
女人当即开始剧烈挣扎,似乎还想要大喊,结果被抱住她的男人一把死死捂住了嘴。
同时站在右边的男人也跟着动了,樊夏努力眯起眼,也只能勉强看到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还是什么的东西在女人眼前晃了几下,然后不知又说了什么,就见女人的动作蓦地停住了。
怎么回事?
樊夏眉头紧锁。
看到那两个男人左右张望了两下,半抱半拖着女人往更黑的角落去,似乎是想找个更隐秘的地方,做那见不得人的事。
不行。
她得做点什么。
樊夏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忽见那本来已经放弃了抵抗的女人,趁两个男人不备的时候使劲挣脱开来,踉踉跄跄地往幸福公寓的方向跑。
天色本来就黑,恰好天上的月亮又被飘来的云层挡住,周围霎时就变得更暗了。
女人没跑两步,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又窜出来个男人,伸手拽住了女人。女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拽得摔倒在地。
没等她重新爬起,之前两个男人很快反应过来,没再给女人挣脱的机会,直接过来往她嘴里粗暴地喂了什么东西,然后三个男人一起架着她,继续往隐秘黑暗的角落拖去。
妈的,这些畜生。
樊夏怒极,立刻就想要不管不顾地大喊出声,想先震住这几个人渣,再叫上公寓里的人一起下去救人。
却不想,就在她的喊声即将冲出喉咙的那一刹,极突兀地,那三个男人像是察觉到了有人正在看他们一般,突然齐刷刷地回过头来。
极暗的夜色像在他们的脸上蒙了一层厚重的黑纱,樊夏看不清他们的五官,却莫名觉得他们看过来的就是她的方向。
樊夏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一个转身,飞快躲到了窗户旁边的墙壁后面。
她躲得那么快,应该没有看到她吧?
不对,她为什么要躲?
不是要救人吗?
樊夏心下划过一丝怪异,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张脸去。
发现那几个人已经不见了。
樊夏反应再迟钝,这会也慢慢回味出不对了。
她到底还要不要下去?
樊夏犹豫了几秒钟,决定还是下去看看。
万一是她想多了,岂不成了对暴行视而不见的帮凶吗?
凭她的身手,想要从那三个动作间明显不是练家子的男人手下救出女人,不算太难。
做好决定,樊夏捏了捏随身携带在口袋里的军工折叠刀,就快跑着出门了。
出门正好碰上同样从202出来的张衡,原来他也看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一起轻手轻脚地往楼下跑。
一路出了公寓,两人来到刚才看到的施暴现场,分头在周围仔细找了一圈,甚至连能走的小巷都全部走了一遍。
别说人了,连只野猫都没看到。
樊夏看一眼天空,遮住月亮的云层渐渐飘走了,皎洁的月光撒下来,驱散了地面上的黑暗。
樊夏轻声说:“算了,别找了,先回去吧。”
他们俩下来的速度算是很快了,现在找不到人,要么是那几个人进了附近的哪栋房子,要么……就是鬼。
总不至于她和张衡都双双出现了幻觉。
张衡闻言没有反对。
两人继续沉默着往回走,一言不发,像是怕招惹来某些可怕的存在,脚下越走越快。
直到回到公寓2楼,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早点睡吧。”樊夏说。
看来她暂时夜探不了702了,今晚不太平,还是早点睡觉比较保险。
张衡点点头,掏出钥匙进了门。
樊夏也没耽搁,紧跟着回了她住的201,打算洗个澡就赶紧上床睡觉。
然而刚关上门她就愣住了。
不对啊。
她出门的时候——
有锁门吗?
……
…………
不,没有!
樊夏想起来了。
她当时走得比较急,根本没能来得及锁门!
问题来了,为什么她回来后门反倒被锁起来了?
看着眼前静悄悄的客厅,和两扇关着的卧室门,樊夏只觉一阵凉气上涌,脑子里不禁回放起之前那三个看不清脸的男人齐刷刷回头向她看来的一幕。
说不定他们当时就看到她了。
这……该不会有谁躲到她屋里来了吧?
樊夏脑子里一闪而过这个念头。
想法有些荒谬,但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如果那几个人是人不是鬼,在发现有人看到他们暴行的情况下,的确有可能会偷偷绕路潜到她的家里来。
尤其是当她看起来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时,这种可能性就更大了。
樊夏不动声色地握紧口袋里的刀,开始思索对方会藏在哪里。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白色的落地台灯,光线不算太亮,堪堪够她看清整个客厅的布局。
樊夏踮着脚尖悄悄来到布艺沙发附近。
没有。
沙发后面没有藏着人。
但她之前放在玻璃小几上的水好像被人动过,细看之下和原来的位置有着细微的不同。
于是樊夏更加确定是有人潜进来了。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樊夏没有立马开灯。
她握着刀,悄无声息地一处一处排查起外面能够藏人的地方——
厨房没有,
阳台没有,
卫生间也没有。
最后只剩下两间卧室没有搜了。
怕军工折叠刀不够好使,樊夏还特意将长长的扫把也握在手里,当作棍子使用。
樊夏先来到了她睡的那间卧室门外,将手轻轻放在金属门把手上,缓缓扭转,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屋子里安静极了,只能听见她胸腔里越来越快的心跳,一声接一声地:
砰咚。
砰咚。
砰咚。
终于,在她渐渐响如擂鼓地心跳声中,门把手被无声无息地扭转到底。
随着樊夏动作轻缓地将门推开,她身后客厅里的微弱灯光也跟着照进静谧的卧室里。
肉眼可见的,床上并没有人。
但樊夏眼尖地看到,垂落在地的窗帘似乎有微微晃动的痕迹,就像被风吹动了一样。
然而,真的会是风吹的吗?
樊夏不知道。
她舔了舔唇,垫起脚悄无声息地朝着窗帘靠近,目光一寸寸来回逡巡。
然后,就在拉着窗帘靠近墙角的位置,她看到了——
一双露出来的黑色男士皮鞋。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猜躲在窗帘后的会是谁?
感谢各位小天使的营养液和订阅支持,我会继续努力哒~
么么各位!